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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算 / 麥家著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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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風捕風 以心代目 觀心無常 驚心動魄


在這個仿如KGB的組織「701」中,
他們是神祕的聽風者、看風者、捕風者。
沒有名字、只有代號。沒有日常、只有非常。
贏了不能說、輸了沒命說。
他們是編碼解碼的暗算高手,也是逃不出被人生暗算的宿命英雄。

某種天賦成就了你,也可能毀滅了你----麥家

電影版<聽風者>2012年即將上映

新世代經典之作,開啟中國當代特務情報小說之先河。縱橫上個世紀三十年代,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,將間諜戰、密碼戰、無線電偵聽熔為一爐,穿插親情、愛情、革命事業情,超能力者、數學天才、革命志士輪番登場,絕地廝殺。

我是特務,但我只想做個普通人。
這本書講述的是特別單位701的故事。這個單位分成三個局,偵聽局、破譯局和行動局。
  偵聽局主要是負責技術偵聽,破譯局主要是搞密碼破譯,行動局當然就是行動,就是走出去搞諜報……在系統內部,一般把搞偵聽的人都稱為「聽風者」,搞密碼破譯的人叫做「看風者」,搞諜報的叫做「捕風者」。說到底,搞情報的人都是一群與風打交道的人,只是不同的部門,打交道的方式不同而已。 
在國共爭鬥的詭譎世局中,神秘的中國情報組織701在風聲鶴唳中,找到解碼奇才既傻又瞎卻有著特殊聽力的農村青年,捕風捉影地找出稍縱即逝敵方情資電波;701並尋到冶豔的算盤神算女,以媲美世界級高手的數學能力破譯;ㄧ連串701檯面下的奇人異事,一次大公開!
《暗算》講述了具有特殊稟賦的人的命運與遭遇,寫出個人身處封閉的黑暗空間裡的神奇表現。破譯密碼的種種傳奇,神秘懸疑,但作者亦深入描寫這些人物的心靈,豐富細緻地展現他們掙扎的內在。麥家的小說想像力奇詭,對話精彩,構思獨特巧妙。文字簡潔有力,冷酷觀想,引向無限寬廣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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麥家
作家,編劇。原名蔣本滸,1964年生於浙江富陽。曾從軍17年,歷任軍校學員、技術偵察員、宣傳幹事、處長等職;1997年任成都電視臺電視劇部編劇;2008年調任杭州市文聯,專職寫作。
1986年創作至今,作品有長篇小說《解密》、《暗算》、《風聲》,小說集《紫密黑密》、《地下的天空》、《讓蒙面人說話》、《充滿愛情和悽楚的故事》,隨筆集《捕風者說》、《人生中途》,中篇小說《陳華南筆記本》,短篇小說《兩位富陽姑娘》等。

以<暗算>奪下2008年茅盾文學獎。並獲國家圖書獎、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獎、《人民文學》年度最佳長篇小說獎、及新加坡華語文學獎等。

作品開啟中國懸疑解密小說風潮,根據其同名小說改編的電視劇《暗算》獲得極廣大迴響,風靡一時。

作者專訪
◎記者:你如何看文學作品與影視的聯姻現象?
麥家:影視從文學中找題材,這是很正常的事,也是中外都很普遍的現象。影視根據其自身的特徵,尋求的必然要是故事性與藝術性都較好結合的作品。但大多數中國小說,不太適合改編成影視劇。因為中國的小說家不擅長寫故事。中國的小說家,多是將追求的重點放在作品的文藝性、反映重大主題、謳歌時代精神等方面,而不太注重講故事。因此在影視與文學聯姻的過程中,是有點供不應求的。不過在影視改編的過程中,因為編劇的文化水準以及其他商業性因素,結果作品常常會不嚴謹,存在不少缺陷。
 其實,人天生愛好故事。一個才幾個月大、不會說話的小孩,都喜歡聽故事。所以但凡好的小說,必有精彩的故事。像蒲松齡的《聊齋》。或者托爾斯泰,他的小說非常講究細節描寫和故事性。
 任何一種形式的小說,都會引起審美疲勞。這個時候,它往往另僻蹊徑,作為一種流派遺留下來。但最終它還是要回到根本上,就是小說的故事性上。打個比方,法國新小說,在法國的地位很高,但它只是作為一個符號,作為一種小說需要探索、需要創新的精神而存在,就其本身而言,並沒有多少經典性和故事性可言。
 在我看來,20世紀最後50年,所有的作家加在一起,也抵不上一個馬爾克斯。他是天才的講故事高手。
 當然,好小說不能只是簡單的講故事。小說離不開故事,故事離不開人物,人物離不開命運,命運是人類的一個不可琢磨,充滿無窮變數。如果要讓故事有更多內容,需要認真思考。比如設計一個人物的命運,必須要能從A點看到B點,從B點看到C點。農民、工人、軍人,可無論哪個層次的人,在命運的平臺上都是一樣的。比如說一部描寫農民題材的小說,裡面的故事很難引起沒有在這種生活環境過的讀者的共鳴。但上升到情感、民運、人性的東西,就能共通。
 像我的小說,都是通過故事去表達一個人的命運,表達人的思考,表達一些生活的哲學。譬如《暗算》,其中的阿炳與黃依依,就揭示了一種命運。天才的宿命。某種天才成就了你,也可能毀滅了你。人的善惡、才華等等,都是一個平衡。有的地方凸出來,必然會有的地方凹下去。成以斯敗以斯。舉個很簡單的例子,文字好的人,可能數理化就會相對差。

◎記者:你是理工科出身,為何文字還這麼好?
 麥家:我確實是理工科出身。而言我高中的時候,理科成績就非常好。高考考很高分,數學100,物理98,化學97。這都是應試教育的結果。你只要夠聰明又能背,成績肯定就能上去。當然,那不是我本身的興奮點。我的興趣還是在文學。只不過那個時候,考大學是改變人生命運的一個最重要的途徑,只能那麼做。一到大學,應試的那根神經鬆弛下來,人進入自然的正常狀態,專業成績很快就掉下來,不過讀了很多文學作品。

◎記者:哪些作家對你產生影響?你都讀哪些經典?
 麥家:我的閱讀面一直不是很廣泛。我閱讀讀的中國作品不多。主要是讀西方的文學作品。不同時期,有不同的偶像作家。
 最早的時候,我癡迷茨威格。茨威格現在被文學界貶為二流作家。當然,他不是個一流的偉大作家,他是個多產的作家,寫過很多小說,還有很多傳記。它的小說過多的關注意識,關注內心活動。他的小說,故事推進就像坦克一樣,很緩慢,細密,但很有力度。
 後來又迷過一陣子卡夫卡、卡謬。總的來說,我現在回過頭想,和我內心最相宜的,只有兩位作家,納博科夫和博爾赫斯。這兩個作家的小說裡,智力遊戲的成份很多。
 我覺得,小說首先就是個遊戲,是一種精神智力遊戲。不過,她和我們生活中、電腦機器中的遊戲有點不一樣。生活中的遊戲可能只跟肉體、智力關聯,和心靈不太相干。而文學作品是直接與人的感情和心靈呼應。因為人的內心是天生需要溫暖、溫情和柔軟的。
 但是這些溫情和柔軟,生活並不會直接產生,文學的魅力就在於此。我們經常會有這種感受,在閱讀某部作品的時候,人的內心一下子會變得很柔軟。通過閱讀,我們可以和作品共同去經歷一些人生大事,這樣人的內心就會變得更加厚實,更加飽滿。你看小說也好,寫小說也好,不可能改變生活。但人需要它。它會間接地影響人。有的人,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一次心靈遊戲。換句話說,如果人不需要小說,那他的內心會多麼堅硬,多麼孤寂!

◎記者:不過現代的閱讀率是越來越低,人們很少有時間閱讀。
 麥家:雖然現在人的閱讀率下降,但這個情況一定會改變過來,因為人心需要閱讀。現在的生活,像個陀螺一樣,旋轉的太快了。人太疲憊。不容易思辨。現在很多人,從早忙到晚,回到家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。人不是動物,不可能像螞蟻一樣,每天只需要把財富扛回家裡。將物質看的太重要,結果就會把心靈遮蔽掉。人不能生活的那麼累。你看,我們現在的物質生活,經過短短幾十年的發展,已經和國外的城市不相上下。人要去多追求點精神上的東西。

◎記者:小說就是個遊戲?
 麥家:我經常和人說,小說是啥?小說就是真實的謊言,就是魔術。從這個方面來說,它是需要技巧的。
 海明威在《乞力馬札羅的雪》中開篇有句話,「乞力馬札羅是一座海拔一萬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長年積雪的高山,據說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。西高峰馬塞人叫它鄂阿奇—鄂阿伊」,即上帝的廟殿。在西高峰的近旁,有一具已經風乾凍僵的豹子的屍體。豹子到這樣高寒的地方來尋找什麼,沒有人作過解釋。「這令我令我印象深刻,我認為它道出了小說的另一種真髓。」
 想下確實很荒唐。我算過,那是海拔6000多米呀!豹子為何獨自跑到這麼一個地方來?我覺得這回答了所有藝術的內涵。體育上的競技運動,是在挑戰人類身體的極限、激發人類身體的潛能。小說的藝術就在於其能不斷地挑戰人的智力與精神,把人們的智力和精神引導到更高的極限。

◎記者:談談你對現在的作家的看法?
 麥家:什麼人容易當作家?對任何事物都持懷疑態度,都持批判態度的人。作家天生具備某種責任:要對當下發生的事情,發出自己的聲音,是批評也好建議也好,反正需要提醒社會,幫助使這個社會變得更完善更和諧。
 現在文壇都是在提速。書出得越來越快,三個月,一個月,長篇就寫出來。當然消失得也越來越快。就連有的名家也沉不住氣。對現在的作家。我就一個字,「守」。無名前,要守得住寂寞。成名後,要守得住名利的誘惑。
 我現在的生活其實很簡單。一日三分,讀書、寫作、發呆。作家需要孤獨,整天像名人一樣滿世界跑,遍地開花,就有可能遍地荒漠,怎麼可能有沉澱的思想。
 而對於現在的80後偶像作家,我認為他們就是一種文字表演,嚴格意義上他們的作品還不能稱作文學作品。只能算是青春讀物。因為太不成熟。我在想,多少年後,如果有人還會翻看它們,也會發現它是黯然失色的。文學作品要有藝術、要有思想。比如,《紅樓夢》,經歷過多少年的閱讀,依然經得起考驗。
 文學藝術的意義,就是能讓人類的精神記憶變成一條聯通過去、今天、未來的河流。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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